师旷说:“我弹琴时演奏了南、北二地近来传唱的歌曲,从音律中感到,南方的歌曲力量不足,微弱不振,楚国必然无功而返。”
师旷常向悼、平二公陈说治国安邦之策,“因问尽言”。《韩非子·外储说》:“景公问政于师旷曰:太师将奚以教寡人?师旷曰:君必惠民而已。”可见其具有政治家的远见卓识和博大胸怀。最为著名的是师旷论“天下五墨”。
某天,晋平公宴乐之后,望着双目失明的师旷,感叹道:“太师聪明智慧,却不幸眼盲,处在昏暗的世界中无法看到外面世界的精彩。”
师旷说:“其实,这没有什么,并不是天下最严重的昏暗。天下的五种昏暗,却都侵蚀不到我。”
晋平公说:“你的话是指什么呢?”
“那么,让我逐件说给大王听吧。”师旷侃侃而谈,“各级官吏通过行贿来买官鬻爵、博取名利,利用公家权力圈钱谋利,而老百姓承受着沉重的生存苦难,走投无路,国君却对此不闻不问,这是第一种,叫昏庸;忠臣得不到重用,任用的人奸邪不忠,无能之徒高居要位,小丑支使、压制着贤德的人,君王却对此不知不晓,这是第二种,叫昏聩;奸佞贰臣玩弄两面派手段,瞒上欺下,却享受着尊荣,正直的言辞被压制,贤人遭受诬陷,被排挤,无处容身,君主却对此不觉不察,这是第三种,叫昏墨;国家积弱贫穷,经济积累空虚,虚假的数字自欺欺人,百姓负担沉重,面临着困苦破产的悲惨境地,然而君主却好大喜功,醉心于谄谀之词而不醒悟,这是第四种,叫昏暗;良知被出卖,原则被践踏,是非被混淆,法令被私用,执法者贪赃枉法,正义无处伸张,邪恶得不到惩治,老百姓无法安居,君主却对此不明不白,这是第五种,叫昏昧。国家陷入这样的境地,没有不颠覆的。相比之下,我的这点小不幸算得了什么?不至于危及国家的安全啊。”
人莫不饮食也,鲜能知味也。
人都是要吃饭的,但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品出生活的滋味。
孔颖达说:“饮食,易也;知味,难也。犹言人莫不行中庸,但鲜能久行之。言知之者易,行之者难,所谓愚者不能及中庸也。”
朱子说:“道不可离,人自不察,是以有过不及之弊。”
谁解其中味
《礼记·学记》曰:“虽有佳肴,弗食,不知其旨也。虽有至道,弗学,不知其善也。是故学然后知不足,教然后知困。知不足,然后能自反也,其此之谓乎!”
对于我们每天都要应对的庸常生活,陈旧而又千篇一律,没有新意,只是一个模式的复制,今天跟昨天一样,明天也似乎与今天没有什么不同。我们就是这样一天天度日,每天都是吃饭,睡觉,而后又吃饭,只是挨着日月,推移着时光,很少有人能够真正体悟出生活的滋味。